她身边立着的血浆袋,床沿下坠着的淡黄色的尿袋。
白梦甜的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美丽过的样子。
“你现在可真难看啊……”
白欣辞喃喃地道。
这个,她一直不愿称之为姐姐的人。
却在生命受到胁迫的最后,以那样的方式保护了她。
她跟白梦甜都曾是一张白纸,都曾在一个屋檐下成长起来。
白梦甜空白的纸上被暴力、嫉妒,扭曲涂涂画画,到最后只剩下了这么点干净的内里,却全部都用来保护了她。
而她自己呢。
待在母亲千疮百孔的羽翼下,天真的只知道纠结与男人的情爱之中。
“白梦甜……”白欣辞轻声喊了句,“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护了我一回,我就会感谢你啊……”
“就会忘了之前你做过的那些是啊……”
“我跟你说,小时候我也羡慕过你来着。”白欣辞笑了笑透明的水,从眼中低落到脏兮兮满是刮痕的手上。
“可我现在一点都不羡慕了。”
“因为我觉得你傻,你是不以为你这样我就能把你当亲人。”
“叫你一声姐姐啊……”
十根指甲清理完毕,白欣辞坐在那里身子晃了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