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怜惜他们?他们是不会落在强盗手里呀。可是我在心里总时时记住他们,现在还记着呢。”斐劳费停顿了一下,接着说道,“也许……因为他们,上帝才赦免了我们呢。”
“若是他们并不是强盗呢?”
“怎么知道呢?难道能够爬进别人的心里去吗?别人的心灵一定是黑暗的。可是随着上帝总是好的。我把自己的家族总是放在……喏,喏,喏,小家伙,去吧!”
我们走近图拉的时候,天差不多已经亮了,我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。
“老爷,”斐劳费忽然对我说,“你看,他们停在酒店里呢。这是他们的车。”
我抬起头来,果真是他们,马呀,车呀,都在那里。在酒馆的转角里,忽然出现那个相识的,穿半身皮袄的大个子。“先生!”他挥着帽子,嚷起来,“你的钱我们都喝尽了!嘿,车夫,”他摇着脑袋向斐劳费,说道,“大概是胆怯了吧?”
“真是快乐的人。”斐劳费在走过酒馆后,这样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