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逸晙眼眶红了:“前一秒还在和你击掌递烟的人,后一秒没了呼吸,而当时根本没有时间思考。”
“谁开的枪?”
“嫌疑人的老婆。她的房间拉着窗帘,她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,谁也没注意到她枕头底下有枪,还是上了膛的。后来另一个抢救过来的刑警说,他们快走到门口的时候,她突然半坐了起来。”
“你当时怎么逃过一劫的呢?”左晗一口水都没喝。
“她开第一枪的时候,我身子一偏,她打在了嫌疑人的手臂上,打偏了。后来,可想而知,后援到了,我把她男人制服了,她没法走路,摔到地上,身体蠕动着爬到门口。”
“真是有惊无险。”
“没有人预料到她的杀伤力,就在她被上拷的那一刻,她面露狡诈和仇恨的笑,突然扬起手。”
左晗瞪大了眼睛:“她要干嘛?”
“当时来不及看清她用哪只手开得枪,她的这只手原来一直垂着,但我清楚记得,按照她的情况,有一只手完全有运动能力。”
池逸晙没有告诉她的是,他夺下女人手里东西的那一刻,几乎是被后来居上的刑警架住才没有瘫倒在地的,纯粹生理上的应激反应彻底盖住了心理上的恐惧紧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