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我靠得近,每年我都会来看文婷。”老普说。没有人回应老普。在死亡面前,言语总显得格外苍白。马哥弯腰倒了一杯酒,洒在墓碑上。
我只是在用一个女子的真心和最笨拙的方法想将青春一留再留,留到不能再留。而倘若有一天,我不幸先于爱人离去,希望他在怀念我的时候,能想起我穿绿衣的模样,即使他老态龙钟,心中的我还依然是“宛如初见”。
—沈文婷《〈诗经〉是一枚月亮》文婷在遗作《〈诗经〉是一枚月亮》里写过这么一句话,不知那时是不是她已为自己的命运写下注脚。她说,希望他在怀念她的时候,即使他老态龙钟,心中的她还依然是“宛如初见”。
人间不见美人迟暮,再见亦是宛如初见。她用自己的方式留住了青春,却给每个身边的人留下了无尽的悲痛。我宁愿相信她是受疾病困扰离去,也不愿相信她是自己走向了绝路。
“文婷,十年了,你在那里还好吗?原谅我第一次来看你。不是不想你,是太想你,不敢来看你……”柳絮轻飘,青烟缭绕,白音诉说着对文婷的思念。白音的啜泣声响在耳边,我的眼泪也滑落下来。我一边擦泪一边提醒自己:不要哭,不然文婷看到也会难过的。然而,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,收也收不回。春阳朗朗,却有“君埋泉下泥销骨,我寄人间雪满头”的凄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