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是在掩饰。一,她掩饰她将面临的痛。二,她想用一个确切的结果证明她的话是真的,她说怀孕不是骗他。三,她也确实为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件事感到了兴趣,这件从没有出现过的事。
虽然她也在他们的未来走向上犹疑,但她想,不管他今后娶了谁,他们的关系都不能超越我们了,因为我是和他有着紧密关系的第一人。在这个时代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有了性关系,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可能不会改变,但他们之间要是有了孩子,他们的关系就不一样了。这时她没有想到和他发生性关系的第一个女人。她更没有想到在尉少安前和自己发生性关系的那个男人,因为她没有,一个事实上不存在的假设是不能随时出现在回忆里的。
她也不是不紧张。在取尿样时尿多半浇到她手上,少半流到了小瓶里。
她端着小瓶神情有些恍惚地走到化验室。
接着等待。她也忍耐着随时袭上来的恶心。
她又跑进洗手间去了。
她刚进洗手间,那边就叫“乔红楚。”
尉少安抱着她脱下来的蓝色的大衣答应着跑过去,接过一张化验单。
化验单上没有写怀没怀孕。
他看不懂,就把护士又敲出门来问。